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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冠病毒源头不明

新冠病毒源头不明:国家卫健委官网发布《中国-世界卫生组织新型冠状病毒肺炎(COVID-19)联合考察报告》称,新冠病毒中间宿主尚未查明,目前就连新冠状病毒的源头也还是猜测。

冠状病毒主要引起呼吸道、肠道疾病的单股正链RNA病毒。病毒颗粒的表面有许多规则排列的突起,病毒颗粒像帝王的皇冠,因此得名“冠状病毒”。

据报道,美国疾控中心当地时间日确诊的一名新冠肺炎患者近期并未离开美国,也未与任何确诊病例有过接触,拟为美国首例无法确定病源的新冠肺炎患者。根据该中心一名官员介绍,该患者来自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北部,目前官方正在追踪该患者所有近期接触的人员。

作为自然宿主的蝙蝠躲得人类远远的,却不想在这次新冠疫情中被扣上了“病毒祸首”的帽子。

在自然宿主之外,只有中间宿主才能将病毒与人类连接在一起。

2月7日凌晨,华南农业大学官方微博发布消息:穿山甲为新型冠状病毒潜在中间宿主,并称这一最新发现将对新型冠状病毒的源头防控具有重大意义。注意:这里只是说潜在宿主,并未确定和肯定。

该研究由华南农业大学、岭南现代农业科学与技术广东省实验室沈永义教授、肖立华教授等科研人员联合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科学院军事医学研究院杨瑞馥研究员及广州动物园科研部陈武高级兽医师联合攻关。

7日上午11时,华南农业大学针对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研究攻关情况举行了新闻发布会。

该校教授肖立华在发布会上介绍:研究人员对来自多份野生动物的1000多个样本进行了宏基因组分析,锁定了潜在的动物。进而,我们对动物样本进行了分子生物学检测,发现动物阳性率达到70%。我们也对病毒进行形态学鉴定。另外也对基因序列进行了分析。证明穿山甲是潜在中间宿主。

进一步对病毒进行分离鉴定,电镜下观察到典型的冠状病毒颗粒结构。最后通过对病毒的基因组分析,发现分离的病毒株与目前感染人的毒株序列相似度高达99%。

结果发现,穿山甲有β冠状病毒的序列,对序列进行分析发现与人来源的冠状病毒亲缘性是高度相似的。另外,我们也观察到了典型的冠状病毒形态,自然感染的穿山甲在组织上也有病变。

“要说明一点,这批穿山甲不是来自广东,也不是来自某个特定种群。”沈永义在接受南方日报采访时补充说道。

沈永义表示,这些穿山甲样本是我们从某些特定机构获取的,数量不多。我们对样本开展分子生物学检测,有70%呈β冠状病毒阳性,但这个70%的数字只能起参考作用,不代表自然界中的穿山甲有七成带病。

「实际上,在国内常见的中华穿山甲的宏基因组中,我们并没有检测出与病毒基因组高度匹配的序列,公众不必过分担心。」

岭南现代农业科学与技术广东省实验室常务副主任、华南农业大学校长刘雅红教授表示,研究结果对本次疫情的源头防控具有重大意义,为野生动物管控的相关政策调整提供了科学依据。

冠状病毒除人类以外,还可感染蝙蝠、猪、牛、猫、犬、貂、骆驼、老鼠、刺猬等多种哺乳动物以及多种鸟类。

而自2019年12月自我国武汉大面积传播的冠状病毒不同于此前已发现的人类冠状病毒。据国家卫健委1月23日发布的《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诊疗方案(试行第三版)》,此次从武汉市不明原因肺炎患者下呼吸道分离出的冠状病毒为一种属于冠状病毒亚科β属的“新型冠状病毒”。

这也是近20年来,继2003年SARS病毒(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病毒)和2012年MERS病毒(中东呼吸综合征病毒)后,冠状病毒家族本世纪第三次肆虐人间。

穿山甲已将近灭绝

因为在我国传统医学里,穿山甲被认为有大补的功效,认为它的肉可以治疗肾虚,还可以治风湿,它的鳞片有催乳等多种功效。所以穿山甲被大规模捕杀以用药或者被送上餐桌。

但事实上,科学研究早已表明:穿山甲的鳞甲只是角质化的皮肤附属物,它的主要成分是β角蛋白,和毛发、指甲等的成分没有本质区别,穿山甲的肉在营养上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多,就和鸡肉差不多,夸大了神化了其功效。

穿山甲身披覆瓦状排列的鳞甲,遇敌害可全身蜷缩成球状,一般人难于区分穿山甲种类,实际上穿山甲科共三属8种,穿山甲属4种,分布于亚洲,其中我国主要分布有中华穿山甲。

穿山甲在中国属于国家二级保护动物,禁止捕杀和食用,非法捕杀、走私或贩卖。但据不完全统计,20世纪60年代至今,我国野生穿山甲的数量已经下降了88.88%至94.12%。我国华南地区原有的穿山甲分布区,至少有50%以上已成为罕见或濒危绝迹的地区。

有专家介绍,目前国内的穿山甲种群已商业性灭绝,国际上非法贩卖的穿山甲,大部分是为了满足亚洲消费者的食用和药用需求。

而当国内中华穿山甲陷入灭绝时,也危及到全球穿山甲种类,世界上非法交易量最大的野生动物正是穿山甲。据公开资料显示,平均每五分钟就有一只穿山甲在野外被抓捕,大多数最终销往目的地多是中国,其次为越南和缅甸。

蝙蝠:麻烦把锅给我卸下来

此前,越来越多的科学证据显示,新冠病毒的源头,也就是自然宿主,目前公认是蝙蝠。

1月23日,中国科学院武汉病毒研究所研究员石正丽团队在bioRxiv预印版平台上发表文章“一种新型冠状病毒的发现及其可能的蝙蝠起源”(《Discovery of a novel coronavirus associated with the recent pneumonia outbreak in humans and its potential bat origin》)。该研究表明新型冠状病毒(nCoV-2019)的自然宿主最有可能是蝙蝠,它与云南菊头蝠中存在的RaTG13冠状病毒一致性高达96%。

文章称,自18年前SARS暴发以来,在其自然宿主蝙蝠体内发现了大量与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相关的冠状病毒(SARSr-CoV)。先前的研究表明,其中一些SARSr-CoV冠状病毒有可能感染人类。

1月24日,发表在《新英格兰医学杂志》(NEJM)的研究论文《A Novel Coronavirus from Patients with Pneumonia in China, 2019》。该研究证明了中国武汉出现的病毒是一种新型冠状病毒,被命名为2019-nCoV,并鉴别了2019-nCoV,确定了其特征。

病毒基因组测序和其他报告均表明,它与SARS-CoV的同源性为75%~80%,并且与几种蝙蝠冠状病毒的亲缘关系更近,特别是与中国西南地区收集的蝙蝠体内的冠状病毒的遗传相似。

事实上,蝙蝠存在与进化史长达500万年之久,常年居住在阴暗潮湿的洞穴,躲得人类远远的,却不想被扣上了“病毒祸首”的帽子,甚至还招来杀身之祸。这回,蝙蝠彻底成了背锅侠。

但是,武汉疫情暴发在冬季,中华菊头蝠正在山洞里冬眠,蝙蝠直接感染人可能性微乎其微。

所以,传播路径还需要一个中间宿主,连接蝙蝠和人。要知道,跨物种传播一直是病毒得以大面积繁衍的必杀技,它们时刻伺机而动。

SARS病毒源头是来自源头蝙蝠,但蝙蝠不会直接感染人,要通过果子狸感染人。所谓中间宿主就是果子狸这种对病毒进行放大的动物。中间宿主在病源和人类之间起到了桥梁作用。

随着病毒密码进一步被解开,不明真相群众给蝙蝠身上扣上的锅终于可以卸下了。

华南农业大学教授沈永义谈道,“我们找了市场上常见野生动物进行检测,发现穿山甲携带病毒跟人的关系比较近。中间宿主相当于是传染源的源头,如没控制住,病毒就会不断从源头扩散出来,使得疫情在控制时容易出现反复。”

同时,沈永义在接受《羊城晚报》采访时表示,“穿山甲是潜在的中间宿主,但中间宿主可能有多个。以SARS为例,除了果子狸,其他小型食肉动物也可能对病毒扩大作用。”

他表示公布研究的目的,是希望公众远离野生动物,也希望给其他科学家做提示,挖出更多潜在宿主。

此前,国内专家也一直在探寻新型冠状病毒的中间宿主。北京大学工学院生物医学工程系教授朱怀球团队1月24日发表的研究文章提示,蝙蝠和水貂可能是新型冠状病毒的两个潜在宿主,其中水貂可能为中间宿主。

目前看来,中间宿主的未解之谜仍待人类进一步探究,而禁止野生动物交易或许是人类收获到的最为昂贵的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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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je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