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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嘉民间故事 关公大战薛仁贵 蜀汉大将关羽和唐朝元帅薛仁贵之战

早年,永嘉乡下有个李大爷,识字不多,但人缘好,年到古稀七十,却还是耳聪目明,满面红光。这年正月十五日李大爷要请戏班演庆寿戏,让全村热闹热闹,也使自己的子女儿孙脸上有光。

戏班请到了,在祠堂里摆下行头。掌班先生问头家李大爷,今年演什么剧目好呢?李大爷随口回答道:“就演过去演的那出武打戏呢!叫什么《关公大战薛仁贵》吧!”掌班先生尚未答话,站在李大爷旁边的教书先生唐拾兄就开言道:“哪有这个戏啊!关公和薛仁贵是隔朝(朝这个字永嘉方言和桥同音)的!”李大爷沉思片刻,认为自己可能是年龄大了,记忆差了,记不清楚了,但话在大庭广众中讲出,是不能收回的,面子是要的,立即接上说:“大将军打仗,勇气上来,不说是隔桥,就是隔河,刀枪一举,马鞭一挥,也就飞跳过去了。演戏比真打仗更容易了嘛!”掌班先生一想,去年演的是《关公过五关斩六将》的戏,照直说了,丢了李大爷面子,庆寿戏的红包一定会小。按照李爷点的戏演,才可得大红包呢!于是掌班先生计上心来,立即答道:“就演去年的那个热闹戏,《关公大战薛仁贵》吧!

李大爷高高兴兴,搬来太师椅,与儿孙们坐在戏台下的头一排看戏,这教书先生唐拾兄也搬来一把大靠椅,同排坐在戏台下头一排,心想:“看这掌班先生如何导演这隔朝打仗的戏。把白捉住了,再罚他两夜戏吧!得看得认真点才行。”

炮仗(爆竹)三声,锣鼓响起,戏要开台了。先是“打八仙”为李大爷庆寿:台上走出的人物都是很慈善和祥长胡须,什么“天官赐福”、“福星高照”,此时,李大爷向台上呈上一盘的“伴手”(永嘉方言:糖果水果点心之类的总称),上面放着大大的红包,戏班人高高兴兴地收了。接着一个什么打魁星,台上出现一位脸黑黑的小丑,拿着一支大笔转来转去……这是企望村里多出读书人,升官入仕。

再接下来是演正本了,就是演《关公大战薛仁贵》。戏的内容大概是这样编的:先是台上出现一个青衣小帽的童生,说家道贫穷,父亲年迈,母亲有病;说要到广东做生意,得先到村口先锋元帅薛仁贵庙里许下宏愿:如能在广东财发,年关赚大钱返乡,一定以全猪、全羊、全鸡三牲福礼还愿。童生外出做生意将近年关了,生意还是可以,已有三次银票汇给家父,又寄回一家书说:“路途遥远,过年难以回家,只是说自己在村口庙里许下一愿,年冬要还愿的!

农历十二月三十日,这家童生的父亲备了猪、羊、鸡、炮仗,请吹打班和左邻右舍帮忙抬去水口殿还愿。这村水口,有两个大庙宇,一个是关老爷殿,一个是先锋元帅庙。这下还愿,童生的父亲把这三牲福礼抬到关老爷殿说释还愿。此时关羽骑着赤兔马,手执青龙很月刀,正在云头遥观四方,他向下方一看,一见到凡界信徒有如此丰盛的祭品宴请,十分高兴,即要到庙里受食香烟。但这边又有薛仁贵元帅,骑着黑风驹,手执天方画戟,向关公冲过来,说:且慢且慢,这丰盛祭品是送给我受食香烟的,李家年初有宏愿在先。关羽、薛仁贵你一言我一语,唇枪舌战,各不相让,争得急起,关公一刀砍过,薛仁贵一戟挡住;这样刀砍戟挡、戟刺刀拖,刀来戟往,战了一个回合,此时台上锣鼓齐鸣,还有些许兵卒翻起空头筋斗,台下则是掌声雷动.乐得李大爷高高兴兴并大声说:“我说演的就是这个戏嘛!演得好!演得好!”也把个手掌拍得通红,觉得自己年轻了许多,身地也光彩了许多。

正打得热闹,关公又使个拖刀计,把薛仁贵的方天戟拖住,开言道:“薛大元帅,我是蜀汉大将,你是唐朝元帅,现在各已成神,为何还为这点小小礼品大动千戈呢?不值得啊!”薛仁贵一听到关云长称自己为大元帅,心里也高兴,即答道:“云长兄,何必呢!何必呢!还是我们共同享受吧!”于是关薛异口同声说:“令大军厨献长寿酒、长寿果上来!”军厨献礼。关云长、薛仁贵两相对饮,十分客气,万分欢喜,各说:“给您加福加寿!”两人饮得兴起,站出台前拱手道:“李大爷今年七十大寿,给李大爷加福加寿!”并令后面兵卒给李大爷献长寿酒、长寿果,李大爷又是兴头起来,再用兜角里掏出一包银钱,用红纸包上,献到台上掌班先生手里。红包献毕,台上关公薛仁贵又拱手道:“村里读书人多,给读书人也加官加爵加福加寿。”令兵卒向教书先生唐拾兄也献上长寿酒、长寿果。这时,教书先生唐拾兄想捉白掌班先生罚戏的念头也烟消云散了。 

这个民间故事,在有的地方也称“双红包”,赞扬戏班人在外灵活,自编自导了一出化干戈为玉帛的《关公大战薛仁贵》的戏,得了两个红包,李大爷、戏班人、唐拾兄皆大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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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je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