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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嘉民间技艺-打铁 永嘉各地都有打铁师傅称作打铁担

过去,永嘉各地都有打铁老司,称作打铁担,有的地方三五个村一条打铁担,有的地方五六个村一条打铁担,有的一个村也有许多条打铁担。永嘉就算瓯渠打铁担最多,有句民谣说:谁人囡儿嵌(嫁)欧渠,公(老公)打铁,婆(老婆)呈(前后对打)锤,火星蹦,奶奶(乳房)烫,赶快捋,一个大水泡。”

打铁担担到一个村里,先找一个主人家住下,安上打铁炉。拼上手拉圆风箱,再找一段刚砍下的青松木大段,牢牢地埋立地中,顶部安装上铁砧,还要用黄泥石头泥垒起一个小水塘,小水塘中要放人一些黄泥浆。

农村打铁,主要是打一些家具、农具。用的铁都是永嘉山区一带用铁砂在土高炉炼出的熟铁,像豆腐块是长方形青黑色的。但以后也有用“洋铁板”的。

打铁要两个人组合,分后锤、前锤。老司头称作后锤,徒弟称为前锤。各农户打铁一般都只打半天,也有打一夭的,大户人家也有打一两天的。打一天铁,农家要杀鸡请老司,一般都是早上杀鸡请的。农村有俗话说:“天光(早餐)的鸡,刀会飞;耐(日)昼(中饭)的鸡。也还有药医;黄昏(晚餐)的鸡,噢艾走去嬉!”意思是说,早餐请老司吃鸡,老司打铁认真,打的刀,嵌好钢,飞快飞快锋利的。

开火打铁,先把木炭(松炭)放人黄泥池水中捞过,再用竹制大筑篱捞人铁炉里,铁块则埋在木炭中.点火拉风箱冶铁。铁冶到红火时,老司头“叮朋、叮朋”快拉几下风箱,徒弟听到此信号,就提大铁锤站在铁墩前面,老司则用大铁钳从炭火中钳出火红的铁块,钳住放铁墩上,老司先打下一锤,徒弟则接上一锤,“叮墩,叮墩”连续对打,老司一手捏钳还要转动铁块,一手抡锤与徒弟对打,一直打到铁块红火暗下去了,再入炉冶火。这样反复数十火炼打,就打成了锄头、爬锘、柴刀、斧头、剪刀、菜刀……等农家具了。当然,锄头与翁连接时,还要将铁件放在小水塘烂泥糊水中浸过,再放入炉中冶,冶红后放铁砧上用锤打击连接牢固,这泥浆水就起到“焊药”的作用。

民间谚语说:“一行服一行,打铁匠服烂泥汪。”打刀类农家具,要嵌钢铁的,还是小铁块时,铁冶红,在铁墩上,老司一手用钳夹住小铁件,一手用钳夹住钢凿,将小铁块凿开一小槽,将一小条的钢铁嵌到小槽中,又打紧,经反复冶炼打击,打成刀形,钢铁则在刀口上,刀会锋利,这是打铁匠的技艺。过去,锄头有的还浪生,就是在锄头板冶红时,.在锄头口部板面上“浪”上生铁(一般用木犁犁头铁打碎后的生铁片粒块儿),反复冶红,用适度的力抡锤打实。这样锄头口就耐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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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久道)